离最后的口试还有一个半钟头。该死的居然分成了两次,虽然说这个搞过band的大叔似乎很和蔼但还是完全没有底啊。

觉得灵感枯竭了,被榨干了,实验很复杂,琐事很多,怀疑到底有没有能力继续写下去,秋天的雨像二十年前一样敲打玻璃,打出稀里糊涂的痕迹,脸贴着冰冷的透明的阻隔看二十年前的自己,没心没肺的小屁孩,以诗人自诩,有一堆莫名其妙的暗恋,什么都不怕,却又闷骚得可以。二十年过去了丢掉了勇气,其他什么也没有学到,推门,稀稀落落的雨水绝望地掉到脸上,看着小了十几岁的意气风发的一群,觉得自己在沙滩上慢慢死去,像当年在烟台的滩涂旁拾到的海星,风干了,被枯草穿过,干燥的海风吹着沙砾擦过脸颊,灰化,消泯。

外面雨终于停了,阳光像刚滤出的橙汁,忘掉这些忧虑吧,破碎的可以重新拾掇,还是要走下去的不是么。